许漾也跟着叹气,他揣着兜,看着陆诜端坐的背影心想:还是陆教授适合做刑警,似乎没什么能动摇他的心,永远那么理智。
陆诜结束了和小谢的谈话,他站起来道谢后朝许漾走过来,“走吧。”
许漾点点头,看向苏莫,“麻烦了!”
苏莫摇摇头,“找到凶手后能通知我吗?”
许漾:“一定。”
“有点线索,小谢说之前邓学凯、谢凌和萧玉在店里吐槽过宿管,去年冬天,他们把被子晾晒在宿舍楼下的健身器材上被人偷走了,后来查看宿舍大门的监控才知道是宿管收走了,他们去找宿管要,萧玉发现自己的被子被铺到了宿管的床上,生气地理论了几句,后来宿管就很针对他们宿舍。邓学凯有时早晨要去图书馆兼职走的早,宿管故意不开大门,卫生评比也总会给他们扣分。”
许漾听完不知道作何表情,起因就是一条被子?他有些烦躁地掏出手机,打给严睿贤,简单地复述了陆诜的话,“把宿管带回来!”
陆诜转头看了他一眼,笃定地说:“你心情不好。”
许漾不置可否,“如果死者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或者说犯罪动机是深仇大恨,那办案起来相对比较容易。”
陆诜懂了许漾的未尽之意。他对少年早逝感到惋惜,又对无关重要的动机感到愤怒。
不过陆诜并不打算开导他。事实上,人年龄越大就越难有同情心,因为见识太多的人间疾苦,习惯了、心冷了。这样的许漾让他觉得很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