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刻她突然爆发,她发现她儿子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被杀害了,她却连亲自质问凶手的权利都没有。
许漾能理解受害者家属的情绪,他能感同身受,但是规定就是规定,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道歉。
谢妈妈情绪过于激动,再加上这么多天都没好好吃饭睡觉,一下子昏厥了过去。邓妈妈受到情绪感染,张嘴嗫嗫说了两句,却没发出声,再次陷入昏迷。会议室人仰马翻,有大声叫名字的,有叫救护车的,韩法医赶来,“让开,都散开,别围着她。”
两家人都跟着救护人员去了医院,一直没有开口的萧玉妈妈说话了,“好多年没见了吧,没想到再见是这样的情景。”
萧玉的父母是强强联合的政治联姻,两人并无感情基础,婚后也没能日久生情,干脆就各玩各的,萧玉的妈妈后来交了个外国男朋友,跟着一起去了国外。
许漾点点头,扯着嘴角笑了下。
“我很久没见萧玉了,等再见的时候……我都不敢认那是我帅气的儿子,他僵直地躺在冷柜里,皮肤冰冷,我握着他的手,怎么都握不暖和……”
“他以前明明是个小火炉。”萧妈妈低声说着。
“我们作为受害者家属,想问一问凶手为什么不算很过分吧?”
许漾说:“对不起。”
“呵!”萧妈妈笑了下,“这可真是讽刺,一个杀人犯,你们还要保护他的合法权利?他有什么资格活着,一个下贱玩意儿,他就不配活着。”萧妈妈说完就提着包包走了。
这件挂上热搜的案子侦破后在网上掀起了大学生心理健康浪潮,很多观点都认为现在大学生承压能力过弱,不能正确的疏解负面情绪。各大学都积极开展了心理教育,能有多大的作用,能坚持多久,还是后话。
邓学凯、萧玉和谢凌可以离开法医室了,殡仪馆的车停在警局门口,不少记者守在警戒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