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漾皱眉，“我怎么了？英俊多金。”

谭栩“哈哈”大笑，笑完又感慨，“当时陆教授建议我带乐乐去西藏看看，我照做了，可是看到乐乐对那边的痴迷——对经书、对佛法、对很多为了信仰来朝拜的人，我一瞬间怀疑这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我几乎以为他从此就要看破红尘遁入空门了。”

许漾知道这是合理怀疑，他也会这么想。

“可是回程的时候乐乐就好像冲破了自己的禁锢，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眼里少了对生死的固执，多了些平和，我知道这次来对了。”

许漾回头看向门边，隐约还能听见陆教授说话的声音，他说：“很多很多陷入无常不得解脱的人都会去西藏去寻求一个答案，但是很多人依旧无功而返，乐乐可能是有这个机缘吧。”

谭栩笑了下，他反正除了高原反应没得到任何感悟。

陆诜对谭乐说：“不理解没关系，有的人天生慧根，比别人更早接受生死轮回，而有的人慢一些，你已经属于比较快的。我们通过观察世间百态，观察生死，反复阅读，深刻思考，会懂得更多——人生大道可能归根究底也只是：承认疾苦，不执念于一定要如何。”

“我记下了。”谭乐又问，“我在那边接触了一些经书，听师傅讲解后身心都轻快了不少，可是回来自己一读，又觉得晦涩难懂。”

陆诜回答：“经书要反复读，需要耐心和坚持，读经不在多，在反复思考。有的人读很多经却依旧放不下执念，而有的人只研读一本就能有自己的体会和达观。读经的过程也是自我修炼的过程，要沉下心，不能急。”

“经书不是学校的教材，没有期末考试，不需要去划重点。你可以逐字逐句地去读，如果能在有生之年有所获益那就是你的机缘，如果不能也只是与佛无缘而已，不必介怀。”

许漾和谭栩等他们谈得差不多了才推开门进来，“好了，吃点水果。”

谭乐乖乖道谢。

谭栩问陆诜：“陆教授恢复得差不多了吧？”

陆诜笑着点头，“多谢关心，已经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