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庆不是自己去的医院,有人带他去的。”谭栩点了暂停,那人牵着康庆的手,戴着口罩和鸭舌帽。
许漾摇头,这样根本看不到来人是谁,“有其他线索吗?”
谭栩叹气,“坐出租车去的医院,把康庆送到急诊室就离开了,也是坐的出租车。我们联系到出租车司机,一天乘客太多也没什么印象。”
陆诜问:“送到就离开了?没有等结果?”
谭栩摇头,“我们也觉得奇怪,按说他要利用康庆行凶,怎么也该关注一下结果吧,可是这个人看着完全不关心,要么是胸有成竹知道康庆一定会成功,要么是无论结果如何都无所谓。”
陆诜想了一会儿,“打印一张清晰度高点的,拿去给康庆认认。”
谭栩本来没抱多大希望,可没想到康庆一见照片就笑着喊“医生”。
“你认识他吗?”谭栩问。
“医生。”
“他叫什么名字?住哪儿?是不是他指使你杀人的?”
“医生,医生。”
“你说话!”谭栩有些着急地拍了下桌子,康庆被吓到,咧嘴就要哭。
谭栩深吸一口气,转身出去了,“陆教授,你去问一下吧!”
陆诜摇头,“没用的,他不是不说,是不知道怎么表达,智障患者语言系统会渐渐退化。”
“操!”谭栩烦躁地来回走了两步,“那岂不是绝佳的杀手,只要教会他杀人,也不用担心他暴露什么。”
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正因为危害性大,立法时才会把教唆精神病杀人纳入法定加重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