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函面色一凝盯着祁景琛,祁景琛开始说两人是医患关系后转为恋人关系,被别有用心之人盯上了。祁函一听就懂里头的意思,愣了会儿忽然觉得有种莫名的滑稽,忍不住笑出来。
祁景琛不解地看着他,祁函解释道:“我一直想让你接手家业,你却很排斥这个圈子。那就随了你的心愿,让你离这里远远的。谁知道你自己倒找上门来了。”
祁函又抽一口雪茄说:“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帮他。你们也必须正大光明地面对所有的眼光,这是责任。”
“虽然不知道你以前有没有经历过爱情,但这次你和我说了,我也祝福你们能长久。”祁函看得出来,两人应该是确定了关系没多久,但心意已经互相埋藏了很久,斟酌了会儿还是说出来。
祁景琛被父亲认真而严肃地看着,生出了如同还提时代与父亲对视时的紧张感。但他依旧要把埋藏于心底的话说出来:
“我不是要您帮忙,是想让您给我们一个共同面对的机会。”
祁函听完他的话,神色忽然转为柔和,接着说:“你妈那边交给我吧,但有空要让苏池和他家人出来一起吃个饭。”
祁景琛不放心一般又说:“您不要出手,我们一定能走过去的。”
这事儿好像就完了,祁景琛坐在很久没有回来过的房间里想,虽然同性婚姻已经合法,但他想象的家庭阻力应该比现在这不痛不痒的谈话大得多。
房间还是高中时的模样,放着看了一半的书和一大堆录像带,时常有人打扫而没有显得很破败。桌上的照片微微褪色,是高中毕业时和父母一起拍的合照。
衣柜里除了一堆春夏秋冬四季校服,剩下的还有当时喜欢的常服,他自己都快忘了,也有过那个喜欢亮色、阔腿裤、宽松t恤的时代,这些都因为不太适合工作而被压箱底了。
他想了想拍了张给苏池看,打趣道:“有喜欢的吗?给你带几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