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把脸,靠上椅子。
这个空隙,脑海中的缩影再次跳了出来。
围着他笑,围着他叫。
妓女。
是个妓女。
颤着手把烟送到嘴边,溺水之人一般大吸两口。
尼古丁暂时麻痹了情绪,他记起来自己该说台词了。
可是,台词是什么?
“何明?”骆琸带着担忧的声音传来。
苏磬闻声怔怔抬起头,又垂下眼帘,看着香烟上燃烧的火星。
慢慢把烟抽尽,灭了烟头,平静道:“我能帮你,谁来帮我呢?”
谁来帮我呢?
拍完最后一场,他坐在一旁。
这句话宛如卡带的留声机,在脑海里循环回响。
“苏磬。”
“啊?”
只见骆琸走了过来:“你真的没事?”
“没事,”他摇头,“第一次演,有些紧张。”
骆琸不置可否,说:“和沈导说说,你晚上的戏排到明天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不用,我......”
骆琸打断他:“你这个状态怎么拍戏?而且正好明天也会取外景,休息好了明天辛苦一下拍两场。”
苏磬耷拉下脑袋,没再坚持:“好。”
“你演得不错,沈导不会为难你。”骆琸拍拍他的肩,“还有,我说的帮你对戏,随时有效。”又继续补充道:“要谢就请我吃两餐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