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属于他的清爽草木香,是否也曾萦绕过别人?
苏承茗的怀抱,又何曾独属于他一人?
他大口吸烟,拼命吞下烟雾,仿佛这么做也能将泪水吞回肚子里。
苏承茗从未说过,身边只有他一只猫咪。
金丝雀、宠物猫,都是玩物,好像......也没什么值得悲伤的。
“星行,”他捂住眼睛,声音有些嘶哑,“我好难受。”
“啊?”聂星行坐了过来,紧张道:“你怎么了?哪难受?着凉了?病了?要不要去医院?”
他摇头。
也许是近几年苏承茗对他太好,竟让他有了自己是唯一的错觉。
抹了把脸,他笑着说:“没事,明天晚上有空吗?我请你喝酒。”
“有是有......”聂星行歪头打量他,“但是你真的不要紧?脸色这么白。而且你们拍戏也能出来喝酒吗?”
“没关系,”吸了口烟,缓缓吐出,“就一次。”
晚间拍戏,苏磬发现夏冬没有来。
剧组在一处小巷取景,沈城说:“先把前面的拍了,后面的镜头以后补拍。”又对苏磬说:“我不要求你一条过,情绪收一收。不要用情绪演戏,明白吗?”
拍摄开始,他与骆琸躲避追杀。
昏暗的路灯、发霉的垃圾,脚下是黏腻的土地。
他架着骆琸,在小巷中急速穿梭,最后陷入死路。他大口喘息,腐败的空气吸进肚子里,仿佛身体也跟着一并糜烂。
吱呀一声,身后的门突然打开。
“呀!”传来女人的惊叫,“你们......”
苏磬回头看去,暗黄的灯光此刻正照落在女人年轻的面容上。微张的嘴、瞪大的眼,锈迹斑斑的铁门,蓦的就和记忆中的一幕重叠在了一起。
呀,苏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