膈应的不是杨知微去找人,而是这种地方他就觉得脏。
他哥哥怎么说也是个文化人,冰雪聪明的大学教授,再怎么想要,怎么能往那儿跑呢?
开车时,他一路都这么想着。
原本靳恒跑过去接他,也是接到了会所打过来的售后服务电话,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电话里说得模糊,什么服务什么私人定制的,靳恒和礼宾部的人聊了半天也没摸清头脑。
一挂电话却恍然大悟了:合着他哥每周五不着家,是跑这种地方快活去了。
他光是消化掉杨知微喜欢男人这件事就花了不少时间。到现在,又要一件接一件地接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靳恒的脑子如果有主板,这会儿一定“啪”一声短路冒烟了。
再别说杨知微那样倔强地仰着脸在会所门口和他顶嘴,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
愈是亲眼看到杨知微,靳恒心里的怒火愈是烧得真切。
一回家关上门,更是眼睛都烧红了。
靳恒忍不住问他,“杨知微,你跟我说实话。你在外面这样乱玩,是不是故意的?”
靳恒翻身把表哥摁在门板上问,“你是上学的时候做优等生做太久给憋的吗?还是真的工作压力太大?现在故意这样,给我们这些家里人上眼药,是不是!”
“你再怎么,也不至于去那种地方……”
说着说着,靳恒自己也头痛欲裂。
杨知微与他毫不共情,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杨知微全程都疑惑地看着靳恒发火。
端着懵懂尖脸的表哥,在靳恒看来,完全是在不知悔改。
靳恒气得不行,糊里糊涂把哥哥按着给上了,跟精虫上脑了似的,只知道提枪往里冲。
现在回想起来,杨知微刚才的确是翻来覆去把他骂了个遍,越骂靳恒就越兴奋,跟替天行道似的,就要干死这个滥交好色的骚货哥哥,淫乱的种子就要用淫乱之事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