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眼力,连他哥都认不出了。
他呆站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
“靳恒,回来了?”靳父看见他说,“你微微哥哥放假刚回来,见到了怎么不打招呼?”
“哥,好久不见。”靳恒说。
杨知微也对他点点头,像老电影里提裙摆躬身的那些淑女。
靳恒注意到杨知微脸色都暖得粉粉的,像是已经来了好一会儿了。再看旁边坐着的靳父,也是颇有准备的样子,茶几上散着新开的茶叶和全套的精致茶具。
这下,靳恒就光明正大走过去看他。
杨知微穿着裹得严严实实的高领毛衣,戴着冷色的金属框方镜,嶙峋的手腕上系着一块低调的银表。
“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靳恒说,“我去接你啊。”
杨知微低头,捏着个茶盅避开他的目光,轻生说,“不用了。我自己认得路。”
靳恒的眉角一跳。
他看着杨知微嵌在黑色高领衫里的尖下巴,仿佛自己身上的那个小狐狸活脱脱从血肉里走了出来。
大半年没见了,杨知微那副瘦不露骨的模样,像寒流里的一簇蓝焰,悄无声息点燃了靳恒的眼。
靳恒看他看得目不转睛,都不知道收了。
杨知微一皱眉,赶忙喊他,“靳恒,在雪场忙了一天,是不是累了吧?叔叔快让他先上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