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黄毛儿,听听他说什么?你他妈当我没看见你俩在车上时候赖赖唧唧那劲儿?我告诉你雁飞澜,你他妈就是一条狗,别他妈拿自己当聪明人,听懂了没有?”
银白色的刀尖晃在月光下,就连路灯的光都稍逊一筹。
“我告诉你,你要转头报了警或者跑路了,你就等着回来给你小白脸收尸,听见没有?”
雁飞澜咬着牙点头:“我知道了。”
“最好是知道了。”纹虎头的人用刀在雁飞澜脸上拍了两下道:“明天晚上七点到北边的废弃仓库去找刘哥。”
雁飞澜攥着拳点了头。
几个小混混这才罢休,收了刀大摇大摆的从黑暗处走向更黑暗处,那个叫黄毛儿的还回头吐了雁飞澜一口。
雁飞澜颓然站在原地看着几人走远了。
这几人的大哥叫刘哥,刘哥是雁飞澜在监狱时住的那一屋的老大,刚进去的总得被教育两回才能听话,白天的时候狱警来回巡逻,这帮人没那个胆子,半夜的时候这帮人可从不让人消停,袜子卷成球塞进嘴里,专挑不漏肉的地方打,雁飞澜第一次挨打的时候似乎是被踢断了肋骨,整整疼了三个月,一声也没敢吭,那三个月里他拒绝了三次雁飞澜的探视。
雁飞澜不知道刘哥具体是做了什么进去的,只是看也能看出来刘哥就是所谓道上混的,刘哥指挥手下的人第一次殴打雁飞澜的时候着实没客气,雁飞澜觉得自己只剩了一口气的时候刘哥问他需不需要帮忙。
如果能预料到今天,雁飞澜当初就是被那帮人打死都不会点那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