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雁飞澜完成了最后一单,时岸开车带他去找沈琦吃饭。
下车的时候雁飞澜站在餐厅门口却没有要走进去的意思,快他两步的时岸回头见他站在那便问:“怎么了?走啊。”
雁飞澜低头看了看自己。
身上的衣服虽然是今天早晨新换的,可是跑了一天也被汗浸了,还有手里那只十几块钱租来的头盔。
怎么看他好像都不是能走进这间连门口匾额都明晃晃刻着高级两个字的餐厅的人。
时岸叹了一口气,他想不进去也好,刚好他有几句话打算跟雁飞澜讲。
他将时岸拉去了一边。
“雁飞澜,挺起你的腰杆,不要像只乌龟一样缩手缩脚。”时岸的语气还算温和,他拉起雁飞澜的手腕,边往餐厅门口走边道:“沈琦待会儿对你的态度可能不会太好,他知道我喜欢你但是你连着五年拒绝我探视的事,上学那会儿就看你不顺眼,现在看你更不顺眼,一会儿他要是说了什么你多担待。”
雁飞澜被时岸拉着往前走,时岸说一个字他傻一个字。
他最害怕听见的话,就这么听见了。
时岸的心跳在走进餐厅时仍旧没有恢复往日频率。
刚才的表白不是像中午那会儿一样无意识脱口而出的,他是故意的,凭什么不告诉他!
时岸在心里倔强的想着——我都要为了你去干那打群架的事了,对方又凶又狠的,我去了能不能回来都不一定呢,我告诉你我喜欢你怎么了?
也许是战鸣的表白给了时岸勇气加成,也许是被成年人的世界磋磨的来了逆反心,话已经说出去了,而且说的很明白了,时岸没打算跟雁飞澜解释了,只是握着雁飞澜手腕的手变的有些凉而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