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飞澜说的对,这年头没有好做的工作,他这看起来体面的教室工作也并非大家看到的那样光鲜靓丽,他被拉去喝酒的时候也不见有人说一句现在这老师可真不好做,可他能因为被拉去喝酒就不干这工作了么?
明显不能,因为他没有退路。
可雁飞澜不一样。
时岸手里的冰淇淋已经快要化了,他沉了一口气,像是下了巨大的决定。
他没有退路,可是雁飞澜有,雁飞澜的退路是他刚给留出来的,原本打算晚点说的,可时岸等不了了,他觉得早说一天,雁飞澜就能早一天把这工作辞了。
“雁飞澜。”
“嗯?”
时岸纠结着该怎么说才能既不让雁飞澜觉得自己是在感谢他五年之前的挺身而出,又能不磋磨了雁飞澜想要靠自己谋生活的那份自尊心。
手机铃声没给时岸说下去的机会。
“手机响了。”雁飞澜看着发呆的时岸,他朝时岸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来电话了。
时岸缓了口气慢慢道:“哦。”
陌生号码的来电对时岸来说是经常的事情,总有学生喜欢在假期给他打电话不是问论文就是问比赛,总之时老师的假期跟上班比起来不过就是上课和不上课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