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在心里好久的问题终于还是问了出来。
“怎么还留着?”
不仅这只娃娃,也不只鞋架上那双鞋,时岸的手腕上至今都带着那块修了又修的表。
时岸在红灯读秒结束时回答了雁飞澜的问题:“你说如果我丢掉的话你就会找人打我。”
雁飞澜轻笑:“那时候小不懂事。”
他正内疚呢,可又忽然想起来时岸好像又从来没怕过他。
“是因为这个么?”时岸打了转向将车拐上了另一条路。
时岸老实回答:“不是,是因为没有新的代替。”
好看的手工娃娃满世界都是,涂鸦联名款、限定款的鞋子只要有钱总能买的到,好看好用价格昂贵的表更是多的不行,可时岸没有新的,也没想过自己买新的,这些东西是雁飞澜送他的,那雁飞澜就要负责到底,他在等雁飞澜给他换,雁飞澜要是不给他换的话,他觉得这些也挺好的。
很好,非常好了。
所以不想换。
雁飞澜没有说话,他想到了昨晚等单子的时候在路边摊看见的那个娃娃,不知道能不能挂到时岸的车子上来。
新的来了,那这只旧娃娃要去哪里呢?
到了餐厅门口,时岸下了车又转身弯腰在副驾车窗上敲了两下,雁飞澜降下车窗问:“怎么了?”
时岸摇头,他只是朝雁飞澜摆了摆手道:“拜拜,回去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