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飞澜以为时岸睡着了,这样的姿势时间久了大概会憋闷到时岸,雁飞澜只是轻轻往后撤了撤,给时岸流出了更大的空间。
他才一动,时岸就抬手抓住了他腰侧的睡衣。
雁飞澜轻声安慰着时岸:“不怕,在家呢,我在呢。”
时岸早已经不是在怕寄了死鸟来的那些人,他现在怕的是雁飞澜走掉。
“雁飞澜。”
时岸总喜欢叫雁飞澜的名字,一遍一遍,自己不觉得烦,但却怕雁飞澜觉得烦。
“嗯?”
时岸抓紧雁飞澜的睡衣,他仍旧埋在雁飞澜的胸口,他声音有些发闷的问:“我总是这样叫你,你会烦么?”
雁飞澜轻声笑了一声,他摇了摇头,掌心覆在时岸的背上,他低声说道:“不会,只要你喜欢你可以一直叫我的名字,我永远都会给你回应。”
时岸的声音已经有些发哑,他不肯抬头,雁飞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
“雁飞澜。”
“嗯。”
“雁飞澜。”
“嗯。”
“雁飞澜。”
“嗯。”
承诺是雁飞澜自己说出口的,时岸当然乐意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