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时岸抱着一次性纸杯的手仍旧是冰凉的,笔录结束后屋子里安静了大概一分钟,做笔录的警察在整理着手里的东西,桌子一旁那台机器的工作灯仍旧在闪着,时岸始终没有抬头看。
五年之前的那盏灯也在闪。
“时先生,这是您的笔录内容,请您确认一下,没有问题的话请您在这里签个字按个手印。”警察把笔录本递到了时岸跟前。
那盒印泥的红都跟五年前别无二致。
时岸在警察指到的地方按了自己的手印,签了名字,他抬头跟警察说了谢谢。
“时先生,您要是没有别的问题的话现在就可以回家去了,后续有人情况请您立即报警。”
时岸木讷的点了点头。
警察帮时岸开了门,时岸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出了那间做笔录的屋子,出门之后他先是看向了雁飞澜说会在那等他的地方。
还没有雁飞澜的影子。
“警察同志。”时岸叫住了给他做笔录的警察,他看了看雁飞澜做笔录的那间屋子问道:“您知道他们大概什么时候结束么?”
不等警察回答时岸,沈琦倒是从雁飞澜旁边那间屋子出来了,虽然没骂脏话但那表情完全能看出来沈琦心里的小作文。
“时岸!”
沈琦叫了时岸一声。
“应该也快了,你们要是等的话可以去我办公室等或者大厅的长椅上等也行。”
时岸摇了摇头:“我就在这等吧。”
雁飞澜跟他约好的,他不能乱走,万一雁飞澜出来找不到他呢。
“走啊!楼下买杯咖啡喝去。”沈琦勾住了时岸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