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岸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雁飞澜已经没有在客厅了,次卧没有关门,雁飞澜似乎在屋子里整理床铺。
没有和雁飞澜说晚安,时岸回了自己的卧室,关了门,关了灯,躺进有些凉的被窝里,借了一点点月光铺在被子上,他开始了一个人的辗转反侧。
雁飞澜换了新的床单,枕套也换成了新的,两只枕头刻意摆的近了一些,等他忙完,屋子里安静下来的时候却听到了时岸那屋里关门的声音。
一个人坐在床边,雁飞澜开始了不知目的,不知缘由的等待。
直到后半夜,窗外的星越发的亮。
雁飞澜深沉了一口气。
对的,这样好像是对的。
他和时岸又不是恋人,他又没有主动提出在一起,现在事情全部解决了,时岸不再害怕,也没有会担心的事情,时岸是可以自己一个人睡的。
看了一眼时间,雁飞澜在心里计算着,他还有三个小时可以睡。
躺在床上,雁飞澜盯着天花板,莫说三个小时,三分钟他也没睡着。
一夜没睡的雁飞澜没胆子打开软件接单,只好跟主管又请了一天的假,上岗没两天请假请的倒是勤快,雁飞澜这一顿骂自然是少不了的。
再三保证明天一定到岗接单,主管又骂骂咧咧了两句才算完,话里话外全都透露着点瞧不起雁飞澜的意思。
雁飞澜没有当成一回事,找工作的那天开始,类似这样的言语他听了实在太多,包括招聘人员的质问还有现在外卖员同事的鄙夷,要是件件都往心里去的话,只怕雁飞澜现在已经千疮百孔了。
时岸倒是睡了,不过睡得不大安稳,梦里的雁飞澜总是在和他说再见,托了有早课的福,时岸也没能补觉,打着哈欠走出房门在看见厨房里正弄早餐的雁飞澜的那一刻,时岸没打完的哈欠愣是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