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我说分不了!”李老师咬着牙道:“没有什么分不了的,是!我们全家都感谢他雁飞澜!当年要不是他挺身而出指不定要出什么事情!没错!我们要回报人家!”
李老师戳着自己心口朝时岸道:“可是时岸!谁也没说要用你自己去回报!时岸你这是在要我的命!要我的命!”
二十九岁的时岸站在茶几的边角,他垂着头,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像九岁那年考试失利,从来都是一百分的他拿着九十分的试卷回了家,他没有狡辩的借口,错就是错。
不努力是错,爱上一个人好像也是错。
李老师看着不说话的时岸,她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泪问道:“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时岸依旧没有说话。
李老师愤而起身,她朝门外推着时岸:“好!好!好!不是分不了么!好!没关系!滚出去!分不了就给我滚出去!就当我没有养过你这个儿子!就当我没有养过你!”
时岸顺从的顺着李老师的力气,踉跄着,倒着往门口走去。
直到时岸的后背磕在门板上,咣的一声再次惊醒了大约刚刚睡着的飞飞,老时听见声响也披了件衣服从房间里出来了。
拎着手电筒的老时瞧见了站在门口的儿子,还有不断捶打着儿子胸口的妻子。
老时上前扶住妻子问时岸:“这时间不睡觉,你们娘俩这是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