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双手合十，放在桌上，沉声道：“半小时前我在外边散步，至于什么可疑的人我没发现。”

“散步？晚上十一点？”黄近山疑惑的看向他。

“我经常失眠，有时候会下楼散散步。”

“那你回来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回了楼里，听见601的夫妻在吵架，便抬头往上看了一眼，正好看见501的门没有关严。”

“那报警后你在等的过程中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黄近山放下手中的笔看向他。

方程抿了抿嘴，抬头看了一眼坐在黄近山旁边的陈西，然后缓慢的道：“异常？当时没有任何异常，不过我报警后楼上那对夫妻倒是停止了吵架，这算不算异常？”

黄近山眉头微皱了一下，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他合上本子，朝方程伸出了手道：“谢谢你的配合。”

黄近山离开后，方程揉了揉脸，有些疲惫的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陈西起身倒了杯水给他，说：“我送你回去。”

方程没有说什么，接过他手中的杯子，陈西伸出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道：“你失眠也许跟环境有关系。”

方程抬头看了看他，叹了口气说：“也许吧。”

两人出了大楼，上了车，方程靠在椅背上，陈西伸手要过来帮他系安全带，方程一把按着他胳膊道：“我自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