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看着许赐,虽然在问话,神情固执,透着一股没有逻辑的轴劲儿,但眉眼依然是软的,一点也不凶。
他看着许赐,好像就只是为了看着许赐。
许赐说:“你跑来我家楼下就是为了问这个?”
时望摇摇头,顿了顿,又胡乱地点头。
许赐看了时望两秒钟,问他:“喝了多少?”
时望摇了摇头,意思不知道是没数还是压根数不清。
“怎么来的?”
时望说:“出租车。”
许赐伸手,在时望眼前比出三根修长指节,“看得清这是几吗?”
时望眯起眼思考一番,不太确定地回答:“……五?”
“……”许赐沉默片刻,拿出手机点开打车APP,操作完之后抬起头,恰好与时望四目相对。
时望一直在看他,眼瞳清亮,忽略他周身的酒气,那样子甚至算得上专注。
醉酒的人容易钻牛角尖,而他明显还在等一个答案。
许赐问:“你醒酒后会不会记得之前的事情?”
时望看着许赐,很认真地说:“应该会忘。”
许赐终于没忍住,笑了一声。
很轻的一个笑,带点忍俊不禁的意思,像少年人真正被逗得开怀。橙黄灯影下,他眼睛里也如蕴着一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