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时望点开手机,消息页面仍显示未回。
直到第二天,时望才收到许赐的消息。
许赐:【没有,不用。】
异常简短的四个字,时望都能想象出许赐如果说这句话,会是用怎样的平淡语气。
时望笑了出来。
他好可爱,时望忍不住想。
把手机揣回兜里,时望捧着一束百合花走进墓园。这里环境很好,空气安静,不时响起几声鸟鸣,沿路栽种着郁青苍翠的圆柏,路面被打扫得干净。
时望在一块墓碑前停下。
墓碑上,黑白照片里,长发的女人相貌清雅,弯眉秀目,永远定格在最年轻的样子。
时望稍微理了一下花束里的几片花瓣,弯下腰,把花轻轻摆放在墓前。
“我来看看您,最近过得怎么样?”
打过招呼,时望蹲了下来,习惯地跟照片里的人说话。和往常一样,他先交代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生活状况、学习成绩,漫无边际地聊了一会儿后,时望又提到许赐。
“只回了我四个字,看来是生气了。”时望笑了笑,没什么辙。
但许赐就是许赐,生气都生得克制,只是晾他一天不说话。
“说起来我也不吃亏,毕竟占了他那么大一个便宜。”说到便宜,时望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又想到两天前那个晚上。
橙黄的路灯,仓促的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