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银行里?”
时望没了声。
许赐说:“你不欠我什么。”
“你也不欠我的。”时望说,“那是我心甘情愿。”
“我欠了你。”
“我不觉得。”时望吸了一口气,“我喜欢你,所以也喜欢你的琴。能够找到它,把它留下来,比做什么都更让我高兴。”
时望走上前,故作轻快地说:“本来我打算匿名给你寄过去,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又怕你看到后拒收。现在好了,不需要再麻烦。”
许赐说:“它现在属于你。”
“你知道的,这样的问题对我才是没有意义。”
良久,许赐终于回头。他的样子远没有声线传达出的那么冷静,眼里像覆了一层薄而剔透的水膜,沉默地看着时望。
时望的声音轻下来,“我让你伤心了吗?”
怎么能不伤心。
那架琴是夏延留给他的东西,他最珍贵的礼物。被运走之后,他再也没有打听过它的消息,即使多希望接手它的会是一个好主人。他明白那些失去不可避免,所以一直试图让自己平静地接受。
许赐说:“我不喜欢你这么做。”
时望点点头,很干脆地说:“对不起,我错了。”
“……”
“那么,”时望笑了笑,朝许赐展开双臂,“要抱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