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将许赐送到门口,时望说:“再见。”
许赐说:“再见。”
停顿一下,许赐没有立即走,而是低敛着眼睫,头发晕着玄关处打下的灯光,“另外,谢谢你。”
时望没有接话,站在原地一直看着许赐背着包走远。
等了几分钟,他下楼骑上自行车,和以前一样跟在那道骑车的身影后面。
穿过广场,穿过车流,穿过数不清的行人,穿过满地金黄的梧桐道。种满法国梧桐的道路两侧浮动着昏黄的灯团,风过时头顶发出簌簌声,单车车轮碾过一路的落叶。
许赐在灯下骑着车,宽大卫衣被风吹得鼓起,发梢偶尔也被吹起来。他骑得很快,许多路过的人都会回头再看他一眼。
突然,许赐停了下来。
时望单脚踩住地,也停下来。他顺着许赐的目光看过去,不确定许赐是不是在看那个街头卖冰糖葫芦的小贩。
许赐扶着自行车,远远望着那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非常安静地站了一段时间后,他转过身,推着车走了。
想到许赐刚才的眼神,时望没有犹豫多久,跑去了街对面准备买两串糖葫芦。然而他来迟一步,小贩的草靶上冰糖葫芦已经空了,最后两串刚刚被前面一个女孩子买走。
时望拦下那个女孩,问她能不能匀一串给自己。
时望对女孩这样解释:“我女朋友在和我闹脾气,他爱吃糖葫芦,我急着去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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