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其煦:【多稀罕,我不但知道,如果你昨天来得早,指不定还能看见我和他俩一起。】
时望:【……】
时望:【你有病吗?】
梁其煦:【别提了,我现在需要时间冷静冷静,回学校再跟你说。】
***
“我那次晚上不是打电话找你,然后被你一阵吼。”星期一早读前,梁其煦借了时望前桌的位置,对着时望开始倾诉,“酒都给我吼醒了。醒了之后我仔细一琢磨,发现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既然九十九步我都走了,最后一步谁来走也没那么重要。”
“所以?”
“所以我就打算告白了。”提到“告白”,时望突然看了眼右手边的许赐,换来清清淡淡的一个对视。
许赐低头继续自己手上的事,对面梁其煦接着说下去,“刚好假期里约了她一起去图书馆自习,我正准备那时候说呢,结果一去图书馆,好家伙——旁边还站着一男的。”
时望:“……”
“那天我在图书馆坐了仨小时,每一分钟都想摔门走人,又拉不下面子,还得装笑脸,装得我差点心肌梗塞。临走前符娅问我明天还来不来,来干嘛?我真怕我一张嘴就要说‘我不是来拆散你们,我是来加入你们的’,我有病吗?”
时望无言以对,还有点想笑。
“我是真不懂符娅她究竟什么意思。三不五时一起去自习先不提,我们电影也看过了,饭也吃过了,手也牵过了,我以为就差临门一脚,敢情现在才告诉我这门压根不存在是吧?我简直像个小丑,被她耍来耍去……时望,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像小丑?”
眼看火烧到自己身上,时望诚恳道:“怎么会,我对你的遭遇感到非常同情,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我一样,追的人性格好又懂事,直来直去的,都不舍得吊着我。”
“???”梁其煦惊呆了,“不是,什么情况?你追的人?你什么时候追了谁?”
“就上次说的,个子高,皮肤白,成绩好,会弹琴,手还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