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元神经质地笑起来,仿佛他问了一个非常好笑地问题。
“你之所以留在这里不走是因为你在同情可怜我们,可是我和乐萱跟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知道为什么闫韵诗要跟我争夺乐萱的抚养权吗?”
周瑾心想,一个母亲争夺孩子的抚养权,当然是因为爱啊。
段清元看穿了他的想法,嘲讽地笑了起来,“你太单纯了,闫韵诗之所以费尽心机地想把乐萱要过去是因为她看中了我手里的遗产,只要我一死,我所有的遗产都是乐萱的,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打着好母亲的名号公然的占有我的遗产,你明不明白?!”
这种说法颠覆了周瑾的认知,他直觉否认,“不可能,她不是外人,她是乐萱的母亲啊!”
“不可能?”段清元冷笑一声,“在我没出车祸之前,闫韵诗就在跟一个富二代在一起了,我之所以出车祸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后来我的双腿废了之后她想尽办法刺激我,名正言顺地跟我离了婚。当时他之所以没有跟我明目张胆地争夺乐萱的抚养权是因为他的富二代男友不希望两人之间有个拖油瓶,但是现在他们又盯上了我的钱!”
“就算是这样,”周瑾知道作为一个局外人,这件事他没有发言权,他又回到刚才的问题上,“但是为什么要让我走?”
“你还听不出来吗?人家觉得我就是个废物,这辈子都废了!既然这样,你已经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难道别人说你废了你这的就废了吗?”周瑾音量拔高,神情激动起来,“你曾经说过,就算医学和医生都判了你的死刑,但是只要你不放弃,你就一定可以站起来!”
周瑾上前一步,直挺挺地站在段清元的面前,“难道你说过的话你都忘了吗?”
“是我太乐观了!”段清元自暴自弃地捶着自己的双腿,“这么多天了还没有起色,我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我不可能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