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在医院里。”钟邵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在抢救,情况不太乐观。”
两人沉默了一阵,钟邵林压低声音,“有事我会通知你。”
周怀茫然地挂断了电话。下午两点他的电话响了,周怀赶紧接了起来,那头的钟邵林低声说,“抢救无效,宴博容走了。”
周怀脱口而出,“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为什么救不回来?!”
“他的伤势太严重了,医生已经尽力了。”
周怀的手一松,手机重重地摔在地上。
盛瑞作为宴博容的东家,在微博上发了一条讣告,很快这个消息就上了热搜,宴博容为人低调谦虚,很多跟他打过交道的明星都在哀悼他。
周怀此刻没来得及发微博,而是在钟邵林的办公室里,忙着处理宴博容的后事。
“他这个人父母走得早,家里没什么亲戚。”宴博容的经纪人方时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说不出来的疲惫,低声说,“他这些年把赚来的钱都投给了他们县里的孤儿院,前段时间他还开玩笑,说自己如果英年早逝就把他所有的钱都投了,哎……”
下午的阳光从落地窗洒进来一点,照在冷硬的地板砖上,周怀无意识盯着脚下黑色的花纹,觉得如此不真实。
人可以很坚强,也可以很脆弱,一个好端端的人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躺在了地下。
办公室里有一种压抑的沉闷,过了一会,钟邵林才开口,“既然他没有什么亲人,那葬礼就由盛瑞来办吧,方时,接下来的事就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