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这种勇敢直白的表达,君莙自己就是想学都学不来。

否则她也不会时常被惹得不行,却敢怒不敢言。

想到这,她忍不住偷偷觑了旁边的人一眼。

人家大美女都明晃晃的说想当他妈妈的儿媳妇儿了,他就一点反应没有?

这种当面表白的戏码,她还是第一次碰见呢!

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成份,她小心翼翼抬头,谁知刚一抬头就对上了对方凉凉的带着警告的视线,好像早在那等着似的。

君莙背脊一僵,很怂的立马将自己视线移开。

安娜没注意两人的举动,和席母说完就凑上前,好奇的盯着桌上的画,有点没看明白:“席叔,这不是和你书房那幅是一样的嘛?”

席父表情一肃,分外认真:“可不一样了去了,那只是临摹的,无事拿来看看罢了,哪能和真迹相比!”

安娜在国外长大,对国内书画,尤其水墨山水更加不懂,被他这么一说也分外认真, 瞪大了眼睛想找出特别之处:“看着没什么不同啊。”

“怎么会没有不同,你看这山,这水,这树叶,凡人描景,匠人画魂,这意境可差得多了。”

席父说完,露出尔等凡人不懂的表情,将人赶开:“去去去,都自己一边玩儿去,别给碰坏了。”

君莙看着对方这么欣喜的样子,脸上不自觉浮起一丝笑容。

同时心里不免有点伤感,因为她这个子孙的不孝,祖父的画一直被当成一般遗物,虽然也小心保存,但从来没有这样珍而重之过。

现在见席父这样的小心,她想祖父要是知道自己过世多年,画作依然被人如此喜爱,肯定也会高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