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色颜料纸张、画笔画板什么的,他对这些美术用品的好赖,一概没有什么头绪,可他总想着这个一一估计能用上,那个一一可能会喜欢,捡着好看的最贵的,估摸着买了一大堆。
如今,那一大袋精心挑选的礼物,被人失手丢在了地上,阎拓捏着行李箱上的便签条,生平第二次陷入了巨大的无措与恐慌中。
以他的智商,看见这堆行李时就已察觉到不妙,稍一梳理,也就立刻明白了症结到底在哪里。
这怕是听到了堂伯与自己的对话,却又只听了后半段,真以为今晚相亲去了吧?
度假时表白刚开了头,就把人扔下跑现场,回来几天一直忙的也没个交代,却又突然同意了家人的相亲要求……
别说是白一一,换了任何人,估计都会气得够呛。
这小家伙,是准备靠着翅膀硬飞回老家去么?那么小只的,中途万一出了意外可怎么办?
阎拓没再犹豫,转身出了门。
追到大街上,才发现人海茫茫的,完全不知何处去寻。
可也不能停,停下来心就疼的厉害,又悔的厉害。
明知道那小家伙心思重,又是个小胆的,他不出面捅破这窗户纸,那两人估计能推拉一辈子。
既如此,干嘛还总想着良辰美景告白仪式的,以为人就搁在身边了不会出什么意外?
意外可不就来了?
阎拓又悔又气,循着公寓往市局这条最熟悉的路,边走边搜寻,见了花坛灌木丛的就忍不住冲上前大声叫唤:“白一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