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他最最宠溺的叶易染，也无法完全打破这个习惯。

打破，又没有完全打破。

叶易染抱紧枕头，将自己的小脑袋埋在柔软舒适的枕头里面。

“可是上面有顾澈的味道啊，我实在是太喜欢这个味道了，不想离开嘛！”

顾澈叹气：“那至少脱掉最外面的衣服。”

顾澈转过身，又说起他的那一套理论。

“我跟你说过的吧，睡觉的时候是我们最毫无防备的时候，衣服会把很多脏脏的东西带回家。”

“如果让它们沾染在被子上面，或者是枕头上面，很容易让它们在我们最毫无防备的时候，入侵我们的免疫系统。”

叶易染知道顾澈在这个问题上的认真程度，只好乖乖地坐起身。

他将自己的手指，放到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面。

叶易染轻轻把玩着这一颗小小的纽扣。

看上去像是要解开这一颗纽扣，可是又迟迟没有付出实际行动。

叶易染满脸无辜地歪头。

“可是我今天只穿了这么一件衬衫啊，要脱掉吗？”

“只……只穿了……”

顾澈的视线下意识跟随叶易染的手指，一眼就看到在第一颗纽扣上面非常亮眼的喉结凸起。

此刻，叶易染的喉结微微滚动。

分明是极其微小的动作，在顾澈这个角度却能够看的分毫不差。

似乎他的眼睛能够精准捕捉和放大这个小动作一样。

如果叶易染当着他的面，将这一颗纽扣解开……

如果叶易染当着他的面，将身上这件唯一穿着的衬衫脱掉……

顾澈转过身继续面对陈列架，声音因为过分正经而显得有一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