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长宁公园。
小寒果然是冷,老头老太太裹得像个粽子,围脖手套大棉鞋好像落下一样四肢就会被冻掉。
除了老年人在看不到像他这样双手插兜漫无目地闲逛的年轻人了,他沿着湖边走了不知道几圈。
湖面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冰面被鞭挞地伤痕累累五六个陀螺快速旋转,尖锥处摩擦冰面溅起了一圈冰碴,那陀螺固执地往下钻倔强得非要把冰穿透不可。
皮鞭在空气中厉响狠狠打在陀螺身上,抽得它越发逆反。
林召南希望陀螺能把冰钻出裂缝然后瞬间迸开,四分五裂轰然破碎,最好能连着自己沉入湖底。
这么想着他顺着台阶走了下去,越离越近。
“小伙子让让!”一个大爷不耐烦地嚷着。
林召南不动,他站在那实在碍事大爷只要挥鞭必然能抽到他。
最后陀螺没了冲劲慢慢倒在地上,失去精彩,只留下冰面上泛着的一点白。
大爷没生气就是想说两句:“你这孩子!坑人!我说你……”
林召南转身。
大爷不再说话反而上下打量,半晌指着他说道:“是你!”
眼前人捂得厚实林召南看不清他的脸,只有上了霜的白睫毛朝自己眨来眨去。
大爷摘下冻得满是冰碴的口罩,一瞬间的寒冷让他淌出鼻涕伸出手擦了擦,语气似是与故人重逢般热情:“不认识我了!小伙子!”
林召南觉得眼熟却没印象。
“发型变了但面相没变还是以前的俊模样!”大爷说。
“你是?”
“青鞍山,给你算命的大爷!”大爷笑笑。
这么多年过去不认识也自然况且又是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