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之间气氛一滞，竟然没了话题。程骁只好没话找话地说道：“哦对了，你刚刚画的那个圆圈，什么意思啊？”

“圆圈？”毕修明的眉头拧了起来，“什么圆圈？”

程骁愣了一下，伸出手指在空中又画了一个圆圈，“就这个啊。”

毕修明嘴张张阖阖，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这是圆圈？”

“不然呢？”程骁也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毕修明。

毕修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倒着向后退了几步，伸出右手食指，一遍一遍在空中描绘着程骁嘴里的那个所谓的“圆圈”。

程骁一开始没明白过来毕修明是在干什么，眯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等看到第六遍的时候，程骁眨了眨眼，喉结一动，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液，耳垂微微有些发红。

虽然很蹩脚，虽然很奇特，但程骁还是认出了毕修明画的根本不是什么圆圈，而是一个形状古怪、不规整的爱心。

毕修明还在锲而不舍地用手指在空中描绘着第十二遍爱心，程骁快步走过去，一把抓住了毕修明的手指：“别……别画了……不是圆……”

程骁比毕修明要矮很多，抓住他手指的同时，需要仰面才能看清毕修明的脸。

毕修明反手回握住程骁，就着程骁的话一字一句地说道：“对，不是圆，是我的心。”

程骁的耳垂已经变得通红了，然而毕修明似乎根本没有察觉到，反而渐渐地低下了头，两个人的距离在渐渐缩短，气息交融，呼吸纠缠。

“程骁，”毕修明难得叫他的名字，声音沙哑低沉，带着藏不住的情感：“你能做到不在狼人杀里面讲感情，我做不到。”

“不管是在狼人杀，还是在现实生活里，我毕修明，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