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爷还好，主要是你，这个情绪落差太大，而且对冯爷……”

“很冷淡。”江生精准补充。

季攸宁完好的一只手有一圈没一圈地划拉着怀里的手机，

“其实，我最近是在想，我在他的世界里，到底算是个什么？”

有点恋爱初期的矫情说辞，但是落进在场的几个人耳朵里，就完全不是那个意思了。

沈薇瞪大了眼睛，但是自己却是不知始末，所以在一边沉默着。

王川有点无语地看着季欧宁，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季攸宁，你有没有良心啊。冯爷为你做了多少事，你是不是受伤也伤到脑子了，竟然冒出这样的问题？”

江生这次反而很冷静地看着季攸宁，语气也是格外的中肯，

“阿宁哥，我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没了安全感，我哥确实是个不太擅长用花言巧语来笼络人心的人，因为他从来不需要，也就没学会。”

好嚣张的一句话，但是江生，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季攸宁只得继续听着。

“但是你看你的脖子上，那个龙头扳指，你知道它意味着什么吗？”

沈薇在一边插嘴，

“尚方宝剑。”

江生嘴角抽动了一下，还是重重的点了头，

“话糙理不糙，尚方宝剑做什么用，它就能做什么用，拿着它，帝辉的任何一间子公司你都可以在我哥没有点头的情况下，传达任何指令。”

季攸宁伸手摸摸自己的脖子，那个坚硬的东西硌得掌心生疼。

江生把他的手拿下来，

“这对我哥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父亲传下来的。”

他的父亲？季攸宁听到这个有些陌生的词汇才惊醒，对啊，冯菖也是有父亲的，而且听说帝辉之所以能发展的这样快，这样大，冯菖的父亲是帮了不少的，但是季攸宁大多都当「传闻」听了，这样一看，那个人的距离，似乎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