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少卿的薄情眼微微一眯,透出奸诈:“电影电视剧都好,可不如综艺来得国民度高!易崽崽啊,难为你能舍弃歪脖子树,寻得金梧桐啊。怎么说呢,感谢唐天的眼瞎吧。”

“不是?我和他根本……”

易桢想起合约,无奈说道:“多少情侣上完真人秀就掰了……我和唐天才刚刚开始,就这么面对大众,总会有些尴尬。”

“男人如衣服,事业才是最重要的。掰了就掰了,到时候,我们一盆脏水泼他身上,直接踩着唐天的尸体成就事业巅峰!”辛少卿搓着手,很是兴奋。恋爱什么的,都给爷去死。

“辛!少!卿!”

易桢真的生气了,他一字一句道:“你不对劲!你可从不会做这种事,说这种话。”

辛少卿叹口气,整个人从昂扬的斗士萎靡成可怜的小豆芽,佝偻着背,可怜巴巴:“厉长康的白月光从国外回来了……”

“什么时候?”易桢心中一沉。

他听过辛少卿和他家大画家的故事。两人邻居,从小一起长大,高中时,厉长康恋上校草白月光,而辛少卿突然觉醒了恋爱细胞,察觉自己早已爱上了厉长康。

一步迟,步步迟。厉长康和白月光爱得难舍难分,被家人拆散,白月光伤心之下,远走异国。从此厉长康谈恋爱不超过三个月,每个对象都像他。

辛少卿守了那么多年,没有守得云开见月明,反而等来了白月光。

“两周前碰见的。厉长康开心得要死,每天不画画,天天出去找白月光,两人正尝试着复合……”一贯骄傲的辛少卿难得露出受伤无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