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那位同学就是今天碰巧不舒服呀,没瞧见中午就不成了么,未免也太强人所难了。
曲珦楠拿着证书,拖着被洗脑了一样不甚清明的意识往外走去。他心里很烦,从来也没有这么多事来扰过他的心神,把本来清晰的思路弄得一团乱。
只要一想起来谭霜抱着他吐得天昏地暗的场景,以及最后神志不清地躺进医院的画面,他就觉得一阵心悸。
怎么会有人能难受成那个样子的。
难道真的是我害的?是他身体有病,还是我有病?我怎么就没放他走呢?
不就一张鸡蛋饼吗?
多大点事啊。
一直以来秉承着好学生一切准则的曲珦楠择来择去,成功的把谭霜择出去了,把自己绕进了牛角尖里。
也不怪他把自己绕进去,毕竟对于这帮十七八岁的少年们来说,违反校规校纪已经不算是什么大事了,完全可以归在大家的接受范围内。然而主任是一种让全校师生都畏惧厌恶的生物,和他站在一边的人就好比与全校人民成为了公敌,是领导的眼线,是恶势力的走狗,是要被所有人唾弃孤立的存在。
连曲珦楠自己都不待见主任了,他不把给人家当差的自己绕进来,还能绕谁啊?
做错了就做错了呗,反正他也没别的办法补救了,那就去给人家道歉吧。
下午的校长讲话曲珦楠还是没能翘,尽管他实在不喜欢被众星捧月般围观的滋味儿,但师命难违。与之相对的是那位第二名因为住院从校园里人间蒸发,七班的语文老师气疯了,谭霜不在,她的成果没有办法得到充分的证明,要知道颁奖结束后除了要获奖者致辞,指导老师也是要一同上去讲话的。谭霜虽然是个第二名,但成绩也已经相当不错了,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出席颁奖典礼,磨了七班的班主任整整一节课也要谭霜回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