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霜面无表情地转过去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操,整天装模作样的,你不就喜欢穷得瑟吗?我说错了?”
“有本事,”谭霜眼里波动起来的狠厉让整张脸都扭曲了,“你就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
霄逸一只袖子已经撸上去了。
“我说你没爹没妈,杀人犯的杂种!”
霄逸被一股大力猛地往后一推,他一下子居然没反应过来,喉咙里迸出一声吼:“谭霜!”
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已经被整个踹倒在地,一拳下去,半张脸都塌了,嘴里直接咳出血沫。他下意识地就要叫,本能地护住头把身体蜷起来,谭霜半蹲在地上,掐着人脖子把他脑袋抻起来,居然还在笑着,“杀人犯爱干什么知道吗?”
“你庆幸自己在学校里头吧,没有让我把你剁碎了扔到你爸妈眼皮子底下去。”
那人眼珠子快瞪出来了,用看鬼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
操场上已经有人注意到了角落这边的动静,霄逸沉着脸走过去,谭霜已经站了起来,手在裤子上抹了抹,再也没说一个字。
果然还是呆不下去。
不明白他们为什么非得把自己弄回来,多此一举。
一个人蹲在草坪中央,呆呆地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塑胶跑道,徒手扒拉着脚边绿色人造草穗里埋着的黑色颗粒物,顽固地把它们挖出来,又用僵硬的手指头弹出去,像在重复着一个无聊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