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同意吗?别老让她因为这个整天着急上火的。”周莺莺叹气。

“我妈说以后都不管我跟谁玩儿了,”徐明海信誓旦旦拍着胸脯,“我方取得了第一阶段的全面胜利!”

周莺莺回头看了儿子一眼,只见秋实紧闭的嘴角有微微上扬的趋势。她略显无奈地说:“果子,你跟小海玩儿去吧。妈的话……你别忘了就行。”

徐明海见周莺莺松口,赶紧跑进屋去拉住了秋实的手,拽着他就往外跑。等跑到西南屋,他关上了门,还伸着脖子往外看了看没人跟踪,然后扭头问秋实:“你哭什么?”

“我没哭。”秋实拿那双亮晶晶的兔子眼往床上看去。

上午的时候,李艳东前脚刚一走,秋军师后脚就开始遭遇刑讯逼供。

李艳东是关心则乱,见亲生骨肉挨地上左一抽搐右一痉挛,三魂七魄顿时全都没了影儿,压根没想过他是在装病。

但周莺莺在屯子里是见过二狗“犯病”的,这玩意又不传染,怎么秋实来才第二天,徐明海也这样了?可不管怎么问,秋实都一副去留肝胆两昆仑的架势,连中午饭都赌气不吃了,气得周莺莺狠打了他手心几下。

秋实记事以来,还没被亲妈这么批评过。又因为既然李艳东是“坏人”,那么自己的所作所为必定就是正义的,好人还挨骂?秋实觉得委屈极了,于是极少哭鼻子的他大大地哭了一场,顺便把这两日淤积在心里的不安一并发泄了出来。

“再怎么样也不能装病骗大人。”周莺莺最终放弃了从儿子嘴里撬实话,只说,“做父母的看了心得多疼啊?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干了,知道吗?”

一边张牙舞爪地揍孩子,一边又说心疼,秋实觉得大人的世界非常难懂。就在周莺莺要自己保证以后再也不说瞎话出馊主意骗人的时候,救兵到了。他这才得以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