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阿叔不是故意要泼你冷水,还是当年那句话,也许他根本就没在香港。”张sir叹气,“你年纪也不小了,找了他这么多年,又花了不少钱在这上面。有没有想过要收手?”

徐明海缓缓咽下一口酒:“也不是完全没想过……六年,每天白天一个太阳,夜里一个月亮地就这么熬着,有时候也觉得孤单寂寞。可如果你让我现在放弃,我整个儿人立马就得废了,一点儿奔头儿都没了。张sir,’奔头儿’你懂吗?”

“懂,就是人生目标,target喽!”张sir很上路。

“对,”徐明海笑,“不枉这些年我拿你当心理医生看。”

“喂,心理医生收费很贵的!”张sir开玩笑,“听说一个钟头要七八百块港币,吓得我每天心态都超正,生怕哪天这个钱被人家赚走。”

徐明海哈哈一阵,继续袒露心声:“我每次来这边,都像是离他近了一些。这种感觉没逻辑也不讲道理,可我就是知道。”

“你啊,简直就是九二神雕侠侣之痴心情长剑!”

张sir感叹完,俩人再次碰杯,无限唏嘘尽在不言中。

“对了,生意上怎么样?受不受影响。”张sir问。

“说不受影响肯定是假话,但摊位是我自己的,损失总比那些租户小。我还给他们免了3个月的租,大家共进退。”

“够义气!”张sir赞道。

“说起来,还要多谢你当年的点拨,我才敢借钱一口气买下20个摊位。”徐明海提起旧事万分感慨,“不过经过这次疫情,在家闭关了几个月我又有了更深的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