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脑残外加缺心眼儿。当时在香港,吃饱了撑的让张sir接的电话……”徐明海再次进行客观的自我批判。

提起香港,秋实便想起徐明海那口不知从何而来的广东话:“你总去那边吗?”

“我以为你人在那儿,所以这些年一有时间就跑过去,跟着私家侦探张sir都快混成半个本地人了。”徐明海发出邀请,“下次一起去,带你去上环吃避风塘炒辣蟹!”

“为什么会觉得我在香港?”秋实觉得徐明海这第六感虽然稍稍有些跑偏,但直线距离只差60公里,已经很牛了。

“2000年8月1号张国荣热·情演唱会。你在现场,对不对?”

吧嗒,秋实筷子上的门钉肉饼跌进醋碗里。

“我就知道……”徐明海终于有机会探明了这桩多年疑案。他轻轻揉住对方柔软的耳垂,“怎么可能认错呢?我当时拼了命地喊你追你,可人实在太多了,还是没能逮住你……”

秋实想起那晚隐约的喊声,原来并不是自己幻听。

如此看来,他们此刻能坐在一起好好吃上一顿饭,简直是命运的手下留情,老天的格外开恩。自己回到澳门后一定要找机会拜拜各路神仙,从耶稣基督、释迦摩尼到妈祖,不分彼此地都谢上一遍。

下午的时候,徐明海把人一路送到安检口,满脸的依依不舍。不过这一次,他清楚对方的去向,也知道对方的归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