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变了性了啊…”
“……”
华越白了他一眼。
“爸爸十七年来一直性别男,以后也没打算穿裙子。”
“嗯?你要穿裙子?”
晃过来的李全听了个尾巴尖的话,一脸探究的打量着他。
华越忍不住又是一个白眼。
“住脑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说完,华越四下扫了一眼。
“进门就想问了,既不逢年又不过节的,今天人怎么这么多。”
李全一听他这话就牙疼似的吸了口气。
“合着我给你发的消息你都没看啊?”
“现在说呗,十几条的语音,懒得听。”
华越一口气喝完了水,冲李全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有话快说。
李全认命的叹了口气,话音刚出口,却被身后突如其来的欢呼声给淹没了。
华越皱着眉看过去,刚刚还只有乐器的歌台上,站了个带着鸭舌帽的男生,坐到了中间的高凳上,简单的拨了下手里的吉他。
台上的灯光打的很亮,照在帽檐上刚好投下一片阴影,把男生的脸遮大半,几乎看不出长相,只从鼻尖到锁骨勾勒出棱角分明的线条,抿着单薄的嘴唇,显得疏离又冷漠。
台上的人随手拨了几个音,台下躁动的人群就渐渐静了下来,然后没个预告的,就突然开了口。
看他一上台的架势,华越还以为他肯定要装个逼炫个技什么的,不然都对不起台下这么捧场的观众,结果什么都没有,只有伴着吉他简单的民谣,连歌声都显得安静又放松,却意外的抓人。
“还行吧?”
见华越听的认真,李全特意等了一会儿才说。
“这底下坐着的能有一大半是为他来的。”
“这人谁啊,以前没见过。”
华越收回视线,想起来什么似的看了李全一眼。
“就是你说的新招来那个驻唱?”
“是啊,给你发消息也是因为这个。”
李全笑眯眯的把手里用来当扇子的一份合同递给他。
“按你的要求,咱们店里现在只要在职的,不管全职还是兼职都有合同,充分满足金主爸爸的管理需求,这不就等你回来验收嘛。”
“……”
华越琢磨了一下他最后那句话,总觉得自己可能担任了个什么老鸨的职责,得看看新人能挂上几等牌子…
“以前也没见你跟我汇报的…”
华越吐槽着接过递来的合同,直到台上的人唱完一整首歌,才把目光落到合同上,敷衍了事的翻了一遍,刚打算还给李全,手伸出去一半又突然缩回来,翻到最后一页的签名上。
凌程。
凌程?!
什么鬼?!
华越瞪着眼睛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半天,这一笔一画龙飞凤舞的架势,跟作业本上的一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