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还有卷子没做完,我先回去了!”余茸的模样称得上落荒而逃。
余茸不愧是属兔子的,在人群中间蹿来蹿去,动作灵巧,速度极快,顾忱松在后面紧紧追赶,竟完全跟不上。
顾忱松追了一路,最后只看到余茸一脚踏上了即将关门的地铁,下一秒,地铁匆匆离去,站台上徒留顾忱松一个人吹着地铁呼啸而过席卷的冷风。
他……有那么可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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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都看到了吧!顾忱松竟然想强吻小耳朵!”张垄疯狂拍大腿。
“要不是大锅那声‘卧槽’,估计已经被这流氓得逞了。”马焊愤愤握着拳。
赵釜撇嘴:“怪我干哈,怎么不怪张垄?他那大肚腩,肯定被顾忱松认出来了。”
张垄白了一眼:“认出来了能咋的?咱们哥几个行得正坐得直!”
赵釜冷笑:“那你刚才躲什么,上去削他啊!”
“我……”张垄支支吾吾,“我这不是担心人家是……”
王潮挑眉接到:“两情相悦?”
“艹,潮哥也这么想?”
自王潮那次见余茸与顾忱松“约架”后百般护着顾忱松,后颈还有些血渍,便有所怀疑。
“他俩不会真恋爱了吧?”
“顾忱松到底知不知道小耳朵不是老大,知不知道小耳朵是个Omega啊?”
“这谁知道?”
“那要不要跟老大说?”
马焊沉着眉头:“虽然是应该跟老大汇报一声,但是……小耳朵不会被开除吧?”
众人迟疑了,他们毕竟和余茸相处了这么久,也知道余茸是个好孩子,但故意隐瞒,作为秦峥嵘的小弟,岂不是对老大不义?
“要不我明天先找小耳朵谈谈,了解一下情况?我是他师父,他应该会说实话。”马焊提议。
王潮却摆了摆手,指了指手机上期末考的日期:“考后,再问。”
***
余茸为什么逃跑?
他就这么不愿意被他吻吗?
是害羞,害怕,还是反感?
回到家中的顾忱松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如果说他过去还弄不清自己对余茸的感情,到底出于信息素引起的冲动,还是一个Alpha对Omega最本能地心动。
今天,在他见到陈俊山的那一刻,顾忱松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