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我要先知道你是谁。
他挠挠头发不好意思地说,我叫小艾,我需要爱才能活下去。那你呢?你叫什么?
我说我叫苏波。
艾思彼恍然大悟,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苏波。
苏波走过来说,你为什么这么傻?你不该记起这些事……小艾。
艾思彼说,谢谢你苏波,这段时间我很快乐。但你需要去看看医生了,你的心脏好奇怪,时而不动时而又狂跳。
苏波攥着他的衣服握紧了拳头——小艾,你要走了我怎么办?
艾思彼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苏波,你一直保护我,希望我少一点难过。但是你总是忘记——我是不会难过的。在你看来难过的事,在我看来都可以通过想象来化解,我一直很快乐。
苏波说,你为什么不会难过呢?
艾思彼说,因为你们总把爱想的太复杂,把它当洪水猛兽,这不公平,其实爱只是一条直线,我站在上面,就不在乎它来自哪里或者去向何方……
艾思彼惊讶地发现自己手指正在消失,他又看向卢佐,说你不能抱抱我呢?我想看看圆圆到底还有什么地方不够完美…
卢佐在床边轻轻地搂住他,说我很爱你艾,谢谢你照顾苏波。
艾思彼说,你的温度果然比圆圆高了两度。
然后他躺到圆圆的怀里,开始从小腿开始变得透明,像是一尊横卧的古希腊雕像,拥有着优美的残缺。苏波站在他的床头,静默地看着。直到他最后一根头发也消失在空气中,然后一缕象征日出的阳光悄然潜入,照在艾思彼的床上,蓝色的被单上只剩下一根白色的毛。
卢佐捏了起来,递给早已泪流满面的苏波,说,收起来吧,你这只小狐狸。
我走出这个房间,才发现外面如此的辽阔且刺眼。伸手遮挡阳光,我看见不远处的槐树,角落里的栀子花,都开了,它是一团一团的白,它是一盏一盏的白。这边香,那边也香。
我说,他妈的到底要先闻哪一个?
卢佐啧了一声说,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从前那个不爱说话高冷的学霸呢?
我说,学霸骂得才脏呢!臭傻/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