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总再次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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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时间是晚上八点，大部分的上班族早已下班，或是聚餐，或是应酬，或是各回各家，这条以公司居多的街上，早已没了什么人。

真总穿着一件长风衣，衣领立起，扣子系到了唇边，额前的发被寒风吹得有些凌乱，最近是真的开始降温了。

秦锦年早就给他验证过了指纹，他轻松的用手指刷开门禁，进了zero的大门，暖气瞬间笼了上来。

此刻的zero灯火通明，一看就还有不少人在加班。

上到四楼，果不其然，秦锦年正坐在工作台边，认真的研究着什么。

他带着单片的圆形镜片，手里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黑色方形物体，手上带着一双薄薄的金属手套，正用着一个真总不认识的器具捣鼓着什么。

真总解开领口的扣子，在工作台的另一端，用食指轻轻的叩击了两下。

秦锦年回神。

“哥？”

他看起来有些惊讶，随后又撸起了袖子，露出真总送他的那块表，看了看时间。

“居然这个点了...抱歉，今天有些忙。”

秦锦年摘下镜片，从桌边站了起来。

“哥你吃晚饭了吗？”

真总摇摇头，没等秦锦年说什么，倒是先问了起来。

“今天有什么紧急的工作吗？我看尤余他们都还在楼下。”

“也不能说多紧急吧，只不过如果今晚成功了，就是一个重大的突破。”

秦锦年解释道。

真总明白了。

“不过哥怎么想着来公司找我，我还以为你最近都不会想看见我呢。”

他玩笑般的说着，不过也确实是如此想的。

秦锦年虽然忘记了时间，但没想到居然会是由真总的出现来提醒这一点。

不是的。

真总在心里默默反驳。

就算是这样奇怪的关系状况下，他也并没有想要躲秦锦年的意思。

真总的沉默，让秦锦年正了神色。

“怎么了，哥？”

他有些担忧，走到了真总的身边，想要伸手替真总抚平他那微微蹙起的眉，可是才一抬手，就被真总给抓住了。

这是拒绝么？

秦锦年心里一紧，面上却依旧维持着笑的模样。

“哥？”

“年年。”

真总缓了缓，终于开口了。

“我是说，不然......”

秦锦年：“嗯？”

“不然...我们就...嗯...”

他半天说不出口，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

这幅模样看得秦锦年十分不妙，总觉得自己恐怕下一秒就要被拒绝了，可是他本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所以此刻依旧温柔的看着真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