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升在那刻惊恐地发现,他与架子鼓,与挚爱,与灵魂,断开了连接。
前生的他翻手,腕上狰狞疤痕被厚重的粉底遮瑕覆盖,分明看不清,却又带着无法忽略的存在感。
季升被那隐隐露出的猩红斑痕刺伤,手一松,鼓槌轻轻落地,碰出轰然声响。
乐曲渐入高潮,台下一位幼教举着单反,神色复杂。
她身侧,一位孩童担忧仰头,奶声奶气问:“老师,你为什么在发抖?”
幼教稳定情绪,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老师没事。”
幼教曾是位站姐,在此次活动中临危受命,担下拍照任务。
虽然她如今妆容淡雅,长裙布鞋显出娴静气质,但她曾经,也有过卷发红唇的明艳日子。
那时的幼教还不是幼教,她很年轻,有着无尽的勇气和叛逆,叼起棒棒糖拿上相机便能说走就走,固执又坚定地跟随一位鼓手从南到北,从默默无名到扬名天下。
站姐失神看向舞台。
“太像了。”她喃喃,“怎么会……”
在她感叹时,曲声骤然停顿,鼓声随之一停,随后又起。风格鲜明的鼓手流畅完成最后一段的solo,重音随鼓槌下落,给表演完美画上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