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轩铭进屋,把桌上剩的小半瓶矿泉水喝了,拎着塑料袋进入厕所。
厕所很狭窄,下水道口散发恶臭不散,让人进去就直皱眉,但它有全屋唯一一根可以用来上吊的管道。
谢轩铭比划下,发觉他还没长到站直就能把麻绳布置好的高度。
于是他从客厅搬了把椅子,踩着椅面站起啦,在牙酸的吱呀中把绳索抛上横梁。
出租屋的隔音很不好,洗手间尤其差,很经常能听见邻居的暧昧声响。
谢轩铭从母亲去世后就不愿住在家里,在各酒店周转一个来月后,他搬来了租屋,至今入住也不过一周。
但就在这一周不到的时间,谢轩铭已经隐隐知晓了素未谋面邻居的职业。
“你太快了…慢一点…”
“你进来了吗……”
“唔……好累……我不行了……让我休息下……”
暧昧压抑的男性声响透过墙壁传来,谢轩铭停下布置绳索的动作,揉揉耳朵。
虽然说平日也不收敛,但今天实在是过分了。
谢轩铭很想敲敲墙壁,让他们安静些,别打扰自己去死。
但他不确定这么做会否干扰人做生意,最后作罢。
他一边系着绳结一边挖苦地想,隔壁要是知道自身在“快活”的时候,一墙之隔有人吊死了,日后怕不是会吓出心理障碍。
胡思乱想着,谢轩铭终于布置好了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