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尴尬对峙,一道声响忽地插入,打破平静。
“喂!你在搞什么,去借个东西就和人聊起来了,能不能快点!”
暴躁的声音引起谢轩铭注意,隔壁虚掩的门大开,挂着白背心的男人探身出来,冲这侧吼道。
谢轩铭大概能猜到这人身份,他默叹一句人人都有苦衷,钱真不好挣。
“再给我点时间!”季升冲那边回吼,转头回来诚恳道,“你也看到了,拜托。”
谢轩铭刚想开口,就听门内又传出一声陌生男声:“别那么急啊,这东西也不好借。”
三人?谢轩铭面色彻底变了。
现在连特殊服务业都内卷成这样了吗?
“拜托啦。”季升双手合十,恳求道,“有没有绳子给个准信吧,实在不行我可以去找别人借,我们乐队明天演出了,现在曲子还没排完,真的很急。”
谢轩铭愣住了:“乐队?”
“对啊,你今天不是在酒吧看到我表演吗?我是鼓手……”季升顿一下,“要来看下吗,乐队的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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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吼人的是我们的吉他手李谭,边上拦着他那个是贝斯手盛空知,剩下那个长得很漂亮像女孩的是键盘苏镜。”
“你妈的季升!”苏镜一摔手上东西,骂道,“你一天不损我两句不舒服是不是?”
谢轩铭跟在季升身后,微妙地看着面前场面。
眼前确实算个乐队没错,只是吉他没插电,贝斯手两手空空,键盘刚刚摔下个“布垫键盘”,鼓手的鼓……
鼓手的鼓是一堆枕头被子,歪斜地挂在床边,捆绑用的绳子断裂在地上。
这乐队突出一个字就是穷,两个字便是穷酸。
谢轩铭这乐队的赤贫程度惊到,忍不住质疑:“这能……排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