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飞溅。
后面上来的人对上他眼中疯戾,心中悚然发寒,脚下不自觉迟疑,人还没到跟前,已经怂了大半。
打街架本来拼的就是个“狠”字。
此刻一个不要命的疯子背墙站着,其余人未打先怂,战意全无,便如沙袋般一般一个个被谢轩铭拍下去,挣扎起身又挨几下。
谢轩铭在这一夫当关,赵文华于后方无能惊怒。
“操,这小子什么来路。”他骂出声,想吼一句废物然后自己抄家伙上,但又被那少年面上疯光骇得不敢动弹。
不怪赵文华见识短,此刻的谢轩铭打红了眼。手持两破酒瓶,挥舞时血珠于尖端飞溅。他又疯又狠,白净的脸沾了血,似传闻里变态杀人魔般可怖。
谢轩铭眼神如狼,缓缓扫过围上来的人,被他盯上的小弟都一个哆嗦,毫不怀疑这疯狗一样的小子会将酒瓶扎入自己心脏。
实际谢轩铭一人自然不可能打过七八个成年男子,但他不要命的疯癫属实在气势上压得人闻风丧胆。
所以当谢轩铭扛着季升往外走时,房内人竟无一敢拦。
“你他妈个狗崽子!”赵文华对他背影失声怒喝,“这事没完,你等着。你,你怀里那个小子,你们那个破烂乐队,我一个都不会放……”
他话未说完,谢轩铭放下季升,一瞬越过人群阻拦,猛地卡着赵文华脖子把人摁倒在地。
他手劲很大,能掐死人的力度。
呼吸被剥夺,赵文华发出鸭子般痛苦恐惧的叫喊,周边人惊愕后涌过来,七手八脚想阻止谢轩铭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