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一散场,苏镜季升一跃而起,玩命往出租屋冲。
那老旧烂尾楼四十来平米,只有一个厕所,水箱还有问题,后洗的人很可能会面临抹上沐浴液打好泡就没水了的尴尬局面。
盛空知一般在早上洗澡,晚间便是苏镜和季升的大战,他们战况激烈,毫不相让。
今日的战争以苏镜胜利告终,苏镜这要洗澡不要面子的人机智买了个睡袍,比季升领先少拿一件衣服的时间。
季升眼睁睁看着他泥鳅般滑溜进厕所的身影,无能狂怒:“你他妈小姑娘啊,穿睡裙!”
“你他妈山顶洞人,动作迟缓还不洗澡。”
厕所里传来苏镜趾高气昂的回敬,季升怒气冲冲锤下门,忽地想到什么,也不和他扯皮,一声不吭转身出去了。
三十秒后,谢轩铭家房门被敲开,季升笑容灿烂出现在门口。
“小谢,你洗过澡了吗?”他笑得如给黄鼠狼拜年的鸡。
谢轩铭默默移位:“我上午洗过了,你用洗手间吧。”
季升眼睛一下亮了,到谢后三两下走进厕所。
门关上,里面很快传来阵阵水声。
谢轩铭在门口停顿两秒,回房间坐下,拿起笔,继续完善正在写的乐曲。
他改改涂涂,心不在焉。
大约五六分钟后,谢轩铭捕捉到季升的呼喊。
“小谢——”
谢轩铭放下笔,走出房间,季升湿漉漉脑袋从厕所门间探出来,发间带着细小的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