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轩铭醒来时趴在地上,贴着瓷砖的脸阵阵发疼。
他迷茫看一眼四周,发觉不在自己的出租屋,抬手摸下眼角,肿胀钝痛的感觉显著。
他缓缓爬起来,看到边上沙发睡着还未醒酒的盛空知。
在季升他们房子里。
谢轩铭做出判断。
想到季升,他脑壳一阵疼。
谢轩铭感觉中午好像发生什么事了,可他断片的大脑一片空白,除了昏沉和隐约的心慌,什么也回忆不起来。
谢轩铭摸下后脑勺,走进洗手间,看一眼镜子,被里边鼻青脸肿的自己惊得后退一步。
镜中人眼角破皮,左半边脸肿得和馒头一样,连带着眼睛都给挤成了大小眼。
一眼看过去,就知道被人揍了。
还揍的得不轻。
谢轩铭清楚自己睚眦必报的狗脾气,他抬手看一眼完好无损的拳尖,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毫不还手地被打成这样。
是醉酒了没力气回击?
还是做了什么虚心事没理由抵抗?
断片的谢轩铭,无从得知。
他用冷水把脸上污渍洗了,擦干水走出洗手间,迎面撞上从房间打着哈欠出来的苏镜。
苏镜看见他,眯着的眼睛一下睁大:“豁,这么吓人。”
谢轩铭知道自己的新皮肤很吓人,但他更想知道自己如此吓人的原因。
“我喝醉后,发生什么事了?”
“豁,你喝醉后可不得了。”苏镜揉着水肿的脸,秀气的眉毛幸灾乐祸挑起,“你抱着升子又啃又亲,疯狗似的,我和老盛两个人愣是没拦住,还是升子自力更生,起来给你两拳,给你揍趴下了,才安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