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被他的情绪感染,不少人喊哑了嗓子,也有少些看着青出一路过来的老观众,不自觉流下眼泪。
曲终,谢轩铭忽略台下的喧哗,甩麦转身,给观众留下个削瘦决然背影。
他直直看向后上方,上帝的鼓点和恶魔的低唱在那里游荡。
舞台灯光由聚拢向四方扩散。
千万光柱射来,谢轩铭张开双臂,以献祭姿势稍稍后仰。
台下观众纷纷伸手,做好迎接这位叛逆者的下坠。
可谢轩铭最终没有跃下,他只义无反顾地张开怀抱,像是雏鹰伸展臂膀,滑向天空,又如未亡人孤寂痛鸣,拥抱住虚空中的爱人。
季升醒来时,视线被灰黑条纹睡裤布满。
他睁眼那刻,谢轩铭恰巧下床,站定时横在小沙发面前。季升今日睡得靠下,头好巧不巧对准某个不可言说的器官。
季升懵一瞬,迅速闭眼。
尽管反应不慢,但那宽松睡裤下骇人的突起还是给他大脑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不是所有人都有一觉起来正对旁人生/殖器的经历。
就算有,季升也选择在心里拉响SOS警报,只愿大脑感觉把那惊鸿一瞥的视觉冲击忘掉。
他闭着眼睛装死,听见谢轩铭脚步逐渐远去,衣柜门被拉开。
季升眯缝着眼微睁,视线里谢轩铭拿着毛巾衣服掠过拐角,进了洗手间。
水声响起,季升坐起身,捋一把蓬松的头发。
好家伙,这家伙什么时候发育得那么好了。
回忆起那一块存在感极强的突起,季升微微咂舌,心头涌上些男人特有的不甘。
但他很快就平衡了。
发育得再好有什么用。
反正也没有用武之地。
一大早起来还不是得去冲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