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你爸了——赵千实是你爸对吗?”
赵容爽惊讶地看着他,这被周泽文看在眼里,他继续说:“你不用惊讶,我没有故意打探,只是刚好我们住的酒店在你们赵氏集团名下,碰巧就见到了——你爸……身边那个女人,是你妈吗?”
“不是。”赵容爽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过去对画家赵一真比较感兴趣,就多了解了一点。”
“你了解了多少?”
“只是知道他出生在一个富贵的家庭,但是高中毕业之后就辍学了,一直游走四方。后来他以卓越的画技成名,除非是办画展,否则也是找不到人的……以前有人拍到过他和一个小男孩的照片,传过一阵子他私生子的流言……”
“其实,那个男孩是你吧……你是他侄子,对吗?”
赵容爽没有否认,他放缓了语速,说:“我只见过他一次,还是六岁的时候。我不认识他,他教我画画,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个电话号码,但是被我弄丢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一个大伯……”
“那你爸……”
“泽文,他是个疯子,不是我爸。”赵容爽再一次和周泽文面对面,他眼眶有些红,撒娇般地,他抱住周泽文,哽咽道:“你让我难受了……我现在好难受……”
周泽文是心疼的,但是他心里有一件事,他必须今晚告诉赵容爽。
“容爽,我有些话和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赵容爽:听说你想和我一起睡?
周泽文:不是想和你一起睡,是想睡了你。
☆、定个目标
周泽文说他下个学期要转到东校区去读。
赵容爽抬头看周泽文,他睡得比较低,抬头就只能看到周泽文线条分明的下颌。他说话时,那里就随着起起伏伏,但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缓,甚至掺杂了些许细腻的温柔。
赵容爽往上睡些,让自己和周泽文保持平视的状态。他先是诧异了一会,后来又立马释然了。
“你跟徐飞换了对吗?原本说是让他去的。”
“嗯,换了。”
赵容爽看着周泽文平淡的神情,想起来下午那群学生说的话,心中了然,他说:“所以全世界都知道了,就我不知道?那时候郑越凡突然问我他和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我就说郑越凡这小榆木脑袋怎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我就说我从来没告诉过你‘两情若是久长时不在朝朝暮暮’这样的酸词,你怎么就说是我说的——原来,你早就在试探我了,对吗?”
周泽文呆住了,就那样沉默地望着赵容爽,隔着一指的距离。
“傻子,你是我最好的兄弟啊!我对你、对郑越凡、对江天宁,还有班上其他聊得来的男生,感情都是不一样的。”
“泽文,你和他们怎么能一样呢?”赵容爽的手轻轻抚上周泽文的脸颊,“你知道吗?自从那天我知道自己在你心目中的位置之后,我对你就和对别人不一样了——你是天上的月亮,是唯一的一个,也是最光彩夺目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