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泽文?我就是看不惯徐飞!太他娘的恶心人了!”
洛书景恶声控诉徐飞,要不是孙立阳用力拉着,他又要抬脚去踢人了。
“我恶心人?你他妈是不知道自己多恶心人吗?你们这一路的货色!”徐飞狠狠地盯着周泽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有多清高!其实你们这种人才最恶心!”
本来赵容爽不过是来说几句风凉话,挫挫他们的锐气,但此刻徐飞对周泽文充满敌意,他不免觉得自己这次真是有些多管闲事了——要来就来,干嘛非得带着周泽文?
“喂喂喂!你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我家泽文碍着你了?你们恶心来恶心去的,我管你们谁恶心谁,好端端的干嘛扯上我家泽文?徐飞,你上学期坑我的事我记着呢!要论恶心,可没人恶心得过你。”
赵容爽抬手把周泽文护在身后,他一直都记着徐飞上次坑他偷东西的事——说到底,要是拿洛书景跟徐飞比无耻,那洛书景还真是比不过徐飞。
现在洛书景跟徐飞站在一块,赵容爽看洛书景都觉得是个眉清目秀的小可爱!
“哼!你记得又怎么样?”徐飞毫无正形地站在那里,两只手交叠在一起活动筋骨,他嘲讽地笑着,说:“你以为周泽文又是什么好东西?你自己脑子蠢,被坑了也是活该!”
洛书景在孙立阳怀里挣扎着,想要再和徐飞打一架,但到底还是被拦住了,只得破口大骂道:“徐飞!我看徐叔叔就根本不该把你从那鬼地方放出来!你活该一辈子关在里面!你他娘的怎么那么恶心呢!我看到你就想吐!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徐飞笑了,但眼睛也红了,想必是洛书景说到了他的痛处,他一步步逼近,自嘲般地,说:“你也知道那是个鬼地方?你知道那一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你说我恶心?我再恶心也比不上你们!”他恶狠狠地指着周泽文和洛书景,眼光在他两人中间来回游走。
“你们恶心!我现在看到你们就想吐!你还指望我对周泽文有什么企图呢?我现在唯一的企图就是看着你们不得好死!等着吧你们,我受过的苦,也会要你们也来尝尝!”
“滚!给老子滚!再让我看见你我指定把你打残了!”
“我偏不滚!这是你老子地盘怎的?我就不滚!”徐就叉腰站在那里,恶狠狠地瞪着洛书景——这两人的架势,有一丢丢像小学生绝交,剑拔弩张中还带着七八岁的幼稚……
“孙立阳!”洛书景一把拉过孙立阳,把他推到前面,“你来告诉他!这里是谁的地盘!”
“小景子,你何必呢?徐飞生气你别气,气坏身子谁来替……”
“我叫你告诉他啊!这里是谁的地盘!”
被洛书景这样一吼,哪怕孙立阳平时有些低调,这会儿也站直了腰,学着电视里黑帮老大的架势,装腔作势地说:“这里就是你爷爷我的地盘!此路爷爷开!此树爷爷栽!店是孙家楼!铺是孙家房!要想再撒野,孙爷爷叫你屁滚尿流!”
孙立阳作为班长,平时讲起大道理来有模有样,此刻骂人,也像在讲相声似的。如果不是这事有关周泽文,赵容爽非得当场笑出声来不可!
“我呸!你个孙仔!”徐飞一口唾沫喷在路边,有指着周泽文,咬牙切齿道:“我等着你和我一样进去的那一天!周泽文你不得好死!”